“那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时间,我却体验到了爱情的全部。”从起意到失意,从渴望到绝望,从升入高空的幻想,到落于现实之地后的疼痛,他觉得自己的爱情结束了,以后再不会有。对血气方刚的男青年来说,这显然是不可能的,在以后的日子里,他经历过一段段爱情,唱过无数情歌,写过无数情诗,但从来都没忘记,图书馆里的那个紫衣少女。
直到有一天他40岁的时候,和我说起20年前的经历,他才知道,自己的爱情成熟了,因为他再也不会对一个陌路女子动心,让发生在自己内心世界的一种情感,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。40岁的男人,已经基本看清了爱情的真实面目,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女人。
有一个现成的词,可以用来形容一些40岁左右的男人,“爱无能”。他们爱过,被爱情打败过,游戏人生过,到了最应该收获爱情果实的时候,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爱的能力。40岁的男人应该如何去爱同一个年龄段的女人?一切都厌了、烦了,一切只剩下责任和义务,他们也想重新拥有年轻时那种对爱情无知的劲头,可是年轻的女孩子在身边,也喜欢,也欢欣,只是没法去爱,爱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中耗尽。所以,不少中年男人喜欢和年轻的女子在一起,很大程度上是在缅怀自己的青春,或者满足内心的虚荣,和爱,基本没太大关系。
时至中年,大多数男人的爱情已经不会说话,不会表达,即便有实质的行动,也不再以爱情的名义进行,那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。对于年轻人来讲,无爱不欢,可对于中年男人来讲,无爱或许是一件好事,因为这个年龄的男人,已经禁不起爱情的折腾。
当我们不再谈论爱情,我们的爱情熟透了。爱情之树虽然还没有枯萎,但它已经停止枝条的更新和果实的孕育,它只是在那儿,风吹不动,雨刮不倒。这,就是中年男人的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