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而一个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的孩子,留在人世,只会给女儿带来痛苦和不幸,她们不能让女儿凭一时的意气用事,而毁了后半生的幸福。然而,禅未听从父母的劝阻,一意孤行地要将孩子生下来,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惩罚负心的丈夫。
临产前那段日子,臃肿的身子带给她的不便令她苦不堪言,有时她感觉好无奈好无助,自己深爱的男人已经不在身边了,留着孩子又有什么用呢?她在纪念什么呢?纪念自己被抛弃还是纪念自己曾经那么深地爱过某一个男人?面对现实,她不免戚然,女人的伤害其实是自己给自己的,假使扔掉留下许多美好回忆的东西也可以顺便扔掉回忆的话,她又何苦让自己如此伤感呢?
当产前的阵疼袭来,禅不免感觉痛彻心肺,那是怎样一种噬咬般的痛啊!她没有了做母亲的骄傲,当她孤伶伶地躺在手术台上,她的心里只有一种感觉,那就是世界末日快到了。
孩子终于顺利产了下来,是个男孩,望着孩子粉都都的小脸,她脸上现出了好久不见的笑容,她想,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丈夫,让他的思念除了一种绵绵的东西外再罩上一层割肉般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