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差”前,他买了很多红封袋
恋爱不久便是岁末了——那段时间,完全是属于甜蜜恋人的。那年的圣诞夜、元旦,毓都是陪我一起过的,他送大捧的玫瑰到我公司,牵着我的手去吃昂贵的情人餐,陪我去环艺看通宵电影……那一个月,真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,我完全不知道“悬崖”已在脚下!
直到春节前几天,毓突然表现得有些烦躁。追问了好几次,毓说公司要派他到外地出差,恐怕没法陪我过年了——听了这话,我半点儿都没怀疑,还暗自为他的“婆婆妈妈”感动了一回。临走前那晚,我陪毓去家乐福采购,奇怪的是,他居然买了好些巧克力礼盒、中华烟,还有红封袋——现在回想起来,哪有人出差会带这些的,毓分明是在给我“暗示”。
逛完超市毓送我回家,在我家楼下,毓一反常态地紧紧搂住我不放,嘴里不住喃喃:“真舍不得你,答应我,你可要好好过节噢!”毓还信誓旦旦地说,等明天下了飞机,晚上一定打电话给我。
(“第二天晚上,我整夜守在电话旁,却没能等到他的电话;拨他的手机,又总是关机……”Anna突然有些许失态,语调提高了八度,“你知道吗,当时我怕得要命,生怕飞机出事,一连打了五六个电话到机场查询!”)
“他放婚假”,同事这样回答我
正郁闷着呢,第三天下午,我的一个朋友突然打来电话,拎起电话便冲我大叫:“我肯定没看错!昨天我去喝表弟的喜酒,楼下另有一对结婚,新郎是毓!”
起先我不信,笑骂她无聊;可在她一迭声地发誓诅咒下,我开始将信将疑。毓的手机依然关着,我决定打电话去他公司。“他放婚假”,同事这样回答我;再打去他家,“毓陪老婆去还婚纱了”,电话是他爸爸接的。
我完全呆了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两分钟后,我才猛然将手机摔在地上,大叫:“不可能,不可能!”
之后的两个星期里,我摁掉了无数个毓的电话。那个春节真不好过,我哪里都不肯去,整天以泪洗面,反复问自己:他真的那么绝,连结婚都要骗?问得多了,整个人恍恍惚惚的。
再次见面已是情人节,那天是我主动约的毓——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平静,只想要毓给个“说法”。毓准时来了,左手无名指上深深的戒指印痕清晰可见。毓说他是“奉旨成婚”,没办法,家里压力太大;他还说,之所以瞒着我是怕我想不开,舍不得我难过——说起结婚的时候,毓的口气一如既往,有点厌倦、有点无奈,让我心痛得没法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