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夫妻之名,无夫妻之实,那个宽大的席梦思,每个晚上我都是独自入眠。守着打在地板上的月光,直到它淡淡的散去,我才阖眼。嗅着夜晚独有的寂寞,我像是河滩上奄奄一息的鱼儿,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!
每天,我把冷气开到最足,只有让寒冷把我麻木,我才会好受点,因为太过温暖,我怕自己会想起他,想起这份变态的婚姻,带给我的尽是折磨。
也不知道,我在外面逗留了多久,穿越马路,我还是回了家。
刚到家门,我就看见门敞开着,不用想,是他。
我正欲抬脚进去,从卧室里传出一阵低低的吼叫和尖细的呻吟,把我打趴在地,那如一把无形的铜墙铁壁,把我活活阻隔在另一个世界。
我站在那里,前进一步是万丈的悬崖,是会粉身碎骨的,我怕自己会崩溃,别的女人在我的床上翻云覆雨,而我如果还无动于衷,乃至气定神闲,我一定是吃错药了。
但是后退一步,那不是解脱,而是豺狼虎穴,是会把我尸骨不存的,我知道我的家人是不会放过我的,三个女儿都离婚,这在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,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,父母定颜面荡然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