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谟院士回忆到:“当时,我们的各项工作已经展开,到了1999年,飞机改装已经由俄罗斯完成,上面带了一个大圆盘(雷达天线),从俄罗斯飞到以色列准备开始加装电子设备,这时候被美国的卫星侦测到了。克林顿总统马上找到以色列,要求以色列中止跟我们的合作。
以色列毕竟是美国的盟友,美国每年向以色列提供高额军事援助,怎能“胳膊肘往外拐”?美国最后施压,说如果以色列继续与中国合作,将停止每年对以的军援。由于当时,美国对以色列的军事援助高达10亿美元。美国威胁称:“如果以色列执意要卖给中国预警机,美国就减少甚至取消对以的军事援助。
王小谟院士在评价我国预警机发展的挫折时,曾这么说到:“在这种情况下,以色列提出要求中止合同。以色列又跟我们高层人士多方接触,总算达成协议,在赔偿经济损失后解除合同。跟以色列合作的中止,推迟了我们国内装备预警机的时间,但是加快了国内自主研制的步伐”。
怎么办?合同终止,技术来源被切断,中国的预警机项目眼看就要停止。2000年,以色列区域合作部长访问北京时,代表以政府就“违约”一事向中国政府正式道歉,再三强调,他们这样做“完全是被迫的”,并表示“将竭尽所能纠正这次不愉快的经历”,希望继续同中国合作。
预警机上面的大圆盘
预警机的雷达上有上千个TR组件,这是有源相控阵雷达的核心组件,我们在同以色列合作的过程中学会了如何在现代化工厂内控制质量,同时,作为补偿,以色列还秘密提供了雷达组件的样品和生产工艺方法,也就是说,我们实际上已经知道预警机怎么做了。
中以终止了预警机合同,但在和以色列的合作中,我们还是学习到了很多有益的经验,比如对规范的尊重、加工工艺和生产方法。“就是在以色列单方面中止合同后,我们实际上已经有了一套自行设计的电子设备样机。在这种情况下,关键的问题是决策我们自己做不做?”王小谟院士说。
中国空警2000
据王小谟院士称,2001年,我们的科研地面样机就全面做好了。又过了一年,样机就飞上了天。当时军委领导看了后说:“没想到你们做得这么快,在我这次来之前,我虽然给江主席打了报告,心里却还在打鼓,现在我看到落实了。”
2007年,空警2000最终完成设计定型并交付部队。王小谟及其团队仅仅用了5年多的时间,就完成了全部研制工作。而西方国家差不多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研制。“哪怕在20公里外划一根火柴,都能看清楚。我们把所有装置做到极致,没有遗憾。”一位参与预警机工程的专家动情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