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“快乐女声”一如饱受口水洗礼的“超女”和“快男”,人为制造话题保持关注度仍是不变的主题。在一个以歌唱为比赛内容的选秀上,唱功绝类绵羊叫的曾轶可能够一路过关斩将杀入十强,这本已十分可疑,而围绕她所产生的种种传说和条条新闻,更令人有理由怀疑,主办方其实是把选手玩弄于股掌之上。组织者可以用“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”的霸气,把因唱功不佳获封“曾羊羊”的曾轶可一直捧到十进七,也可以如人们预料的一样,“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”地把曾经为节目人气做出了卓越贡献的曾轶可斩下马来,其绝情程度让人体验到了阴毒心机的寒凉之气。因而,有人说曾轶可是“快乐女声”的炮灰,实在是一个最恰当的比喻。
按说,被人当成炮灰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,当事人对裹挟自己加入战团的既得利益者怎么痛骂也不过分。从这个角度来说,、即使曾轶可在被淘汰后真的“想骂人”,也是一个十九岁女孩真性情的表现,不但合情合理,而且无须道歉。只是,在“快乐女声”中浸淫了半个夏天的曾轶可,不仅在以前的博文中表示,“谢谢一路走来支持我的朋友们,陪伴我的工作人员,帮助我的选手朋友们,可爱的导演和记者们”,而且在被淘汰后第一时间发的博文中,也是感谢和祝福溢满了心头,并对劝慰其他选手时说的“想骂人”引起的误会公开道歉。曾轶可自始至终不但毫无一丝怨恨,却对主办方充满感谢,在我看来这比被人当炮灰利用更可悲。
或许,曾轶可正沉浸在一“秀”成名带来的喜悦之中,或许,曾轶可因某评委承诺为其出唱片的意外收获而心花怒放,或许,曾轶可对选秀之后的前途充满期待,所有这一切,都让她对把自己打造成“争议可”的主办方生不出一点点的恨意,因此,一直挂在嘴边的感激和对“想骂人”的澄清,可能确是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,绝非违心的惺惺作态。但是,问题的关键也在这里,某评委有关出唱片的承诺,现在看来仍然只是一种美好的预期,是否能实现还是一个未知数,而伴随着曾轶可的“曾羊羊”式的成名,“快乐女声”则因人气大增而获得了更大的利益,真正的赢家并非饱受争议之后又被淘汰出局的曾轶可。在这种情况下,早已被人当炮灰使唤的曾轶可的衷心感谢,实在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自轻自贱。
拉人当炮灰者自然可恨,而甘做炮灰者,则令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。如果曾轶可能从这段选秀经历中,增加了社会经验和人生历练,也不是一件坏事,感谢生活也算是一种大度和智慧。但是,曾轶可的感谢对象却是把自己当成话题资源使用的主办方,这倒让我想起了刚看到的一个笑话:清朝末年,某国使者向清帝指责把健康人活生生整残的太监制度太不人道,不料未等皇帝作答,一个贴身太监挺身而出替主申辩说:“这是皇上的恩赐,是奴才三世修来的福分!汝蛮夷之人怎可诋毁我大清国律?”有奴才奴性到这个份儿上,估计皇帝老儿做梦都会笑醒,而半个夏天被涮得不亦乐乎、给人当了炮灰却还感恩戴德的曾轶可,是否也会让善于发现和利用曾轶可这样“人才”的主办方笑得花枝乱颤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