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立波的戏路和他的性格竟然在冥冥之中有些巧合,
“破”与“守”的两难境地,
风雨中的周立波,以及将来的他会怎样呢?
大约3个月前的4月份,在一次交谈中,周立波对我说,我离婚了,但先不要做报道。3个月之后的几天前,一个自称周立波太太的人,在网上将此事捅出,周立波低调地做了几句回应,似乎这些事情都是有的,只是在法律上的界定还有争议罢了。
可是我总在想,有关周立波离婚之事,他自己默默地进行也就罢了,为什么还要对别人说,对别人说了也就罢了,为什么还关照不要做报道呢?想想周立波宣布此“不幸的”消息时,明明脸上洋溢着笑,是一副“总算这样了”的表情,后来又知道,为了此桩离婚,不仅是周立波拟定的离婚协议书,在得到签字之后,他又爽快地支付给对方30万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看来他很为此事的了结而满意,所以忍不住要告布天下。而他之所以又不敢广而告之,恐怕是因为他担心会背骂名的缘故。
所谓骂名,估计是成名后即离弃糟糠之妻的传统骂名吧。据报载,周立波曾因殴打岳父坐牢,此妻却依然对他不离不弃,此后两人虽然离婚,但终又复婚,复婚时周立波还远未像现在这样有名且财大气粗。
这就是周立波的进退维谷之处。周立波当然是一个想“改变一下现状”的人,但他显然又缺了点义无反顾的精神,他不可能为了改变而豁出去,他还时不时地要回头看,确保一些东西(如声名与面子)不会因为这改变而丢失。
于是周立波注定只能在纠结之中前行。这就是他的“破”与“守”。因为成名,而想破除现状,树立自己的门户,俨然是每个成名者大同小异的心境,但想自立门户,却又分明在坚守着一些旧制的,周立波是少数几位中的一位。
差不多从去年11月在襄阳路的一栋小别墅里,第一次召开宣布复出的新闻发布会时,滑稽演员出身的周立波就声称他即将要讲的是“海派清口”,而绝对不是滑稽戏,一副“破四旧”的决绝姿态。不过中国的戏剧分类,要么以地域为限(如京剧沪剧等),要么以效果为限(如滑稽戏),“海派清口”只讲究一个口气的清清爽爽,这么简单地自成一家,当然难有说服力。用滑稽泰斗杨华生绿杨兄妹俩的话来说:“海派清口”其实就是单口独角戏。
而周立波骨子里也压根儿没想与滑稽戏决裂,他模仿滑稽泰斗周柏春,模仿“打桩模子”无不是借用了滑稽戏的元素。也许并非他不想独创,只是滑稽的因子早已进入了他的血液,他是无能力独创而只能“守”,是不得不“守”。
所以在“破”与“守”之间,周立波有一种无奈在,无论是他的婚姻还是艺术。他想勇往直前,但又放不下什么,只在那里纠结而已。而这纠结之中,似乎与性格、能力和一些相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的本性有关。这就是周立波。
从“成功人士多有魄力”的标准上来说,周立波的成名也许只是一个奇迹。他把他积累了40多年的人生财富,在短短几个月如烟花般绽放出来,让人大吃一惊。不过在“破”与“守”之间的那种纠结,已然羁绊了周立波的手脚,使他在突破上似乎缺了几分冲劲,而在坚守上面又显然是犹豫不决的。
如此下去,举步维艰看来要成为周立波宿命中的一部分,而正因为这举步维艰,也许会加重他的一种焦虑感,这是一种要拼命维护自己现有地位和声名的焦虑。已经有人在看过《笑侃大上海》后指出,这台所谓的“新戏”,与几个月前的“老戏”《笑侃三十年》相比已经有诸多重复之处,表演形式也很雷同,想必,如此《笑侃大上海》应是此种焦虑感之下的产物吧。
所以周立波火了,但是人们并不知道明年的周立波究竟会怎么样。
来源:南都娱乐周刊网络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