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如果我对一个女人看了一眼,至少说明她是个美眉,如果我又看第二眼,那她肯定是个漂亮美眉,如果我又看了第三眼,那么,她就有可能不是美眉或漂亮美眉了,是什么呢?是一瓶毒药,一颦一笑都有着极大的杀伤力。
这个比喻很不恰当,但它足以表达我见到那个女人时最真实的感受。也许,这是另一种意义的物极必反,我记得好像有一种很有名的法国香水,名字就叫毒药。我这样说,是因为那天在酒吧里我就遇到了一个非常非常毒药的女人。
就她一个人,在那儿很放肆地喝,好像酒吧里别的男男女女都是来陪酒的一样。她喝酒的样子,可能是那个酒吧里的一道最迷人的风景,她那一副目空一切、怅然若失、看破红尘、意乱神迷的样子,谁看了谁都要心疼。
她就是那种我看了至少三遍的女人——至少值得我看三遍的女人。有几次我瞅她的目光被侍应生挡住了,只能算作看了一半或不到一半。所以,如果四舍五入的话——先让我粗略计算一下——那天,光是看她的次数就有……此乃个人隐私,还是不说了吧,反正,那天她是我目光的“娇点”。
像她这样泡吧的女人越来越多了——不仅仅是泡吧,女人们有了不如意的事儿,再也不会藏着掖着了,一不留神,就有可能变成一个十足的表现主义者。
我还记得那一次打车,从人大附近上的车,已是午夜了,司机是个女的,她问我到哪儿,我说到京广中心。然后,就见她一踩油门,车在三环路上风驰电掣了起来,有一种飘的感觉。
当时,我有些害怕了,就对的姐说:开那么快干嘛,你不是怕我不给你钱吧?你心里再有天大的事,也不能拿“上帝”的生命开玩笑。她说你这人真有意思,上帝怎么也配司机呀?谁和你开玩笑了,如果你觉得我车开得太险,到地儿不收你一个钱还不行吗?
我没有话说。但不能不承认那辆四蹄生风的桑塔纳,那晚还是给了我许多爽的感觉。到地儿之后,她说心里好多了,这两天处处不顺,但,你放心,再不顺我也不会拿自己和乘客的生命开玩笑的。她说她飙了一段车之后,好像体内的毒素被排掉了一样,畅快多了。
卿为谁狂
据说,女人的构造是一部最复杂也最精密的仪器。多少年来,男人似乎一直想修理女人,但是,男人这个冒牌的工程师,对他的这根肋骨早就变得陌生了。所以,指望男人只有失望的份儿,更多的时候,女人只能自检自修。
以前的女人,自检自修的方式很多。如果你看到一个在河边低着头,溜达来溜达去而又黯然神伤的女人,一般来说,这有可能意味着你又有了一次见义勇为的机会。
我们都知道莎士比亚的那句话:女人啊,你的名字叫弱者。是的,莎老师说的没错。在那些有了心事就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都是愁愁愁的女人来说,有了不顺心的事,要忍——有条件要忍,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忍。因为,这个世界是男人的,也是女人的,但归根结底是男人而不是女人的。
其实,作为男人,我们何曾理解过女人?有谁关注过她们的喜怒哀乐?好像我们除了知道女人会纳很厚很厚的鞋底,会织很长的围巾和很暖和的毛衣,会在枕巾上绣荷花,会对花叹息对月忧郁,会把泪水当护肤霜之外,怕也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。关于这一点,还是请伟大的贤哲泰戈尔出场吧,听听他老人家对女人有着怎样的看法:“上帝在创造男人的时候,他是一个校长的身份,他的袋子里装满了戒律和原则;可是他创造女人的时候,他却辞去了校长的职务,变成了艺术家,手里只拿着一枝画笔和一盒颜料”。
关于这句话,我们可以尽情展开自己想象的翅膀,上帝之所以把校长的这个肥缺辞了,甘于寂寞地当一个艺术家,可能他看出了女人美丽的一面,但我敢肯定,他同时也看出了女人更情绪化的一面、更生动的一面(同时也是更真实的一面)。
我甚至想把这句名言来个狗尾续貂:其实女人也是天生的艺术家,只要给一点颜料,她们就能涂抹出另一种生活。
然而女人的生活是怎样的呢?这个话题太大,好像是社会学家要研究的话题。我只想说,现在的女人生活太丰富了,哪怕受了委屈也不一定哭鼻子。
一个女人当她表现内心的狂野之时,你千万不要自我感觉良好地想,她是为谁而狂的呢——为某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?错了,女人现在只为自己而狂。因为,觉醒的女人感到自己再也不能老是做树荫下的小草了,要做就做草叶上的阳光,蹦蹦跳跳,吵吵闹闹多好。
狂野进行时
女人表现自己内心的狂野,除了开头所说的在酒吧旁若无人地喝酒,以及飙车之外,好像还有许多。现将女人的一些超出常规,但又让人可以理解的美丽进行合并同类项——
蹦极。从那么高的空中,跳下来,双眼一闭,随它去吧。一切的烦恼只不过是风的耳语。
在大雨中一个人散步,走得很慢,是那种一步一个脚印的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