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7年,21岁的他考上北京大学中文系,并在4年后进入中央某部,过了而立之年就已经是一位处长和部党委委员。
回忆这些往事,黄怒波的表情显得格外平静:“如果沿着这条路走下去,后面的结果可想而知,无非是从处长到局长,再从局长到副部长,等等,总之一眼就可以看完。而我是一个追求变化的人,诗人的本性让我拥有超越世俗的想象力。”因此,在一般人视为远大前程即将到来之际,他选择了离开,来到建设部的市长协会和城市出版社等处任职。
几年后,他再次离开。这次,他选择了中坤,并把一家默默无闻的小企业做成了福布斯榜上的巨型企业。
文化是企业的最终竞争力
如今,中坤集团已发展成以地产和旅游为核心业务,以商业、体育教育、文化、影视和网络为辅助产业的大企业集团,员工上千人。
而黄怒波并不满足于这些。在其宽大的办公室里,他和记者谈起了他的“旅游地产”的新概念。
他说,基于在安徽黄山周边以及南疆数十亿元的旅游投资,加上开发旅游的经验,他的集团将可以实现旅游和地产的“嫁接”,利用会员制的形式,让业主和他的旅游投资双赢,同时旅游产业自身也会带来巨大回报。在南疆各地州,他投资20亿元建设的十几个酒店,在安徽黄山投资的度假村和五星级酒店等,都曾是他的得意之作,而宏村开发的成功,更是他津津乐道的。
虽然只是一个偏僻的小村落,但安徽宏村却是黄山附近一个独特的古民居村落。1985年,黄怒波曾被下派到这里当老师讲古代汉语,因此对这里有所了解。1997年,当中坤地产初具实力的时候,他就投资了400万元,用于宏村的旅游开发和文化保护。
当时集团内部的很多人都不理解,但黄怒波力排众议,强势推行,使项目得以顺利进行。在和清华合作保护规划后,他又操作世界文化遗产的申报并获得成功。
显然,这是一个基于人文视野与文化情怀之上的成功投资项目。虽然这个项目相对于他目前的企业规模已显得有些小了,但他对自己当初的投资眼光还是非常得意的。他告诉本报记者:“这种根植于文化眼光的商机,只有诗人才能看到,也只有诗人才干这种事。”
据他介绍,从宜昌做地产掘到第一桶金,再到在太原做宾馆真正赚到钱,中坤集团所走的每一步,都是用黄怒波用诗人的特质来决策的。
“一切都是文化的,也是商业的。”黄怒波说。
鲜衣怒马2006
当黄怒波递出名片,集团标志上有着“一团和气”四个字。黄怒波曾经是个急性的诗人,而做生意则需要“和气生财”,他说:“商人也反哺了诗人。”
除了中坤集团董事长,名片上最显著的身份,还有中国登山协会副主席、中国网球协会副主席、中国航空运动协会副主席等这样一些“非主业”的头衔。
这位热爱写作的巨富诗人,同样也热爱冒险。他攀登过世界上一些著名的雪山,包括新疆南部的慕土塔格峰,甚至包括非洲最高峰、海拔5895米的乞力马扎罗山,在那里,他实现了与著名作家海明威的一次心灵神交。
这个总是说想从城市逃亡的企业老总,最想做的还是一个天涯孤旅的诗人。因此还在年富力强的时候,他就选择淡出财富圈,急流勇退,不再负责企业具体管理,而是把业务交给自己的团队,自己担任集团的战略监督者。
他想心无旁骛地写诗,也想心无旁骛地考量企业的战略构想,他始终想做自认为最值得做的事。
对于未来,他常说“最自信的是不会得忧郁症”。这的确是一个有意思的说法,因为可能只有诗人才会考虑“忧郁症”的问题。
坐在记者对面,他很平静地说,在整个集团层面,地产板块不会上市,因为现金流很棒,以实有物业为主。而旅游板块则会争取今年在美国上市。他说:“要做国际化企业,就必须上市。”
对于新诗发展,他说他要求接受捐赠的单位每年必须花掉一百万元,他就是要实实在在地推动新诗的发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