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者按:2005年,从美国大片《速度与激情》到国内电影《头文字D》的火爆上映,再到著名游戏公司EA的《极品飞车》系列最新大作《极品飞车9》的发布,在中国的青少年群体中掀起了一股“飚车热”。“呜、呜、呜———轰!”从0到100公里只需要四五秒的时间———这种只在电影屏幕和游戏画面中才能一见的“梦幻”画面,如今却在许多大城市的公路上真实地上演。有数据显示,到2010年,中国的汽车保有量将达到1.4亿辆。可以预见,随着改装车的日益增多,城市地下飙车族的队伍会不断扩大,随之引发的社会问题也将日益严重。“正式的赛车比赛在封闭的赛道里还经常出现意外,更不用说飙车了。”而在追求刺激的同时,飙车族、特别是以此为业的地下赛车手的背后,更蕴涵着深层次的经济问题。种种迹象表明,城市街头不断上演“极速神话”背后是“暴利黑手”的把控,地下飙车涉赌、非法改装车泛滥等经济利益的驱使也导致更多的飙车族在“暴利游戏”的链条中迷而忘返。 因此,当在我们追寻城市飙车族的疯狂轨迹的同时,必须给他们当头棒喝:只有远离公众和危险的道路,才是飙车一族的“通衢大道”! “在去年的今天,我的一个好哥们儿再也飙不动了……”初识郝建东,是在他一个人操持并只有他一个人参加的一场祭奠活动中。给笔者的感觉是,在那种情境之下,这位沈阳地下赛车界曾经的“风云人物”特别愿意诉说。
2005年初秋的一天,郝建东给笔者讲了一个故事。2004年的这一天,在沈阳东出口的东陵路上,一辆改装后的“富士”轿车撞上了一辆行驶中的大货车,“富士”轿车司机当场死亡,刹车痕迹拉出了100多米长。
“死的那个人叫郭华,是我最好的朋友,他是东陵一个汽修厂的老板,平时我们就总一起飙车。这个圈子里,我只佩服他一个人。他不缺钱,只是求一种感觉、一种刺激。”郝建东诉说着,情绪低沉。但他与笔者相约第二天后半夜,去沈阳市东西快速干道碰面,实地感受一下“速度与激情”。
感受极限,停车后只想吐 “飙起来后,迈路(车速)表就没用了,你只管去开,想速度反而会影响你的车速。”说完,车飞驰起来,郝建东就什么也不再说了。这是一种用任何词汇形容都慢得太多的速度,让人不得不怀疑,如果给狂飙到了极限的赛车上安上翅膀,它会不会飞起来。
第二天深夜,当笔者赶到东西快速干道兴华街上桥口时,见马路上赫然立着两块“前方施工请绕行”的临时市政路牌,将上桥口方向的道路完全堵死,并有几个人在牌子旁边示意过往车辆绕行。
突然,前面不远处传来两声汽车马达轰鸣,郝建东站在一辆轿车旁向笔者招手,他的装束俨然就是一个F1赛车手的翻版,身边是辆“宝来”。“这就是改装过的‘赛车’,涡轮增压,改装进排气,高压线,点火器,轮骰什么都有……”说着,郝建东邀笔者上车。
笔者发现,车里的装备也已经不是“原配”了。没有通常的仪表盘,只有两个大号的车速表和转速表,车内加装了防滚杠,安全带也比普通车辆多了两道,方向盘比正常的小一圈,上面的标识是“1:1”。
“看见旁边的‘菲亚特’没有?也是改过的,一会儿就飙它。”郝建东兴奋地说。
凌晨2时10分,两辆车的引擎轰鸣频率开始加快,郝建东突然猛抬离合器“飞”了出去,旁边的“菲亚特”也同时冲了出去。笔者感到被一股极强的力量牢牢地推靠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,试图扭头看看那辆“菲亚特”,可是头还没有转过来,就已感到一阵旋晕。
转眼间,两辆车都已冲过了公和立交桥,郝建东的“宝来”时速从0公里上升到100公里仅用了四五秒。普通车辆是在发动机超过3000转左右的时候换挡,而郝建东的车每一次换档发动机转数都在6000转以上。
东西快速干道上有多个道口,他们只是在一个道口违规设置了临时路牌,别的道口照样有车上道,所以在当天的比赛中,大概遇到了近20辆车。过了黄河大街交通岗之后,“宝来”利用一个轻盈的弯道技术超过了“菲亚特”。接下来,在普通车辆和司机看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连续之字形超车,被郝建东一个挨一个地完成。为了不降低车速,每次踩刹车的时候,郝建东几乎都是离合、刹车和油门一起踩。
“宝来”率先在沈海热电厂驶下了东西快速干道,笔者一看表———刚刚3分钟过一点。从车上下来后,根本来不及回味极限感受,双脚着地后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吐。而郝建东下车后,却异常轻松,只淡淡地说:“哥们儿,你先走吧,我还有事。”
作者: 责任编辑:流浪歌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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